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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女生拒求爱被砍死案庭审 被告父亲身份成谜

  
 

  备受大家关注的“7·13”江北某商场杀人案昨日在市一中院进行了开庭审理。法庭上,杀人凶手邹鸿成在自述时称:“我活着是一个悲剧!”

  案情:砍杀受害人80多刀

  邹鸿成今年19岁,曾用名陈任正,出事时系四川外语学院国际教育学院学生。据检察机关介绍,去年底,邹鸿成通过网络认识了同校同学杨诗雅。直到今年6月,邹鸿成追求被害人杨诗雅未果,又不满杨诗雅与他人交往,便购买了刀具伺机报复。

  7月13日下午1点,邹鸿成得知杨诗雅在江北逛某商场后,即携带事先准备的刀具来到该商场与在此购物的杨诗雅见面。邹鸿成向杨诗雅提出去共进午餐被拒后,顿生杀人恶念,持刀朝杨颈部、头部、腰部、手部等处猛砍80多刀,致杨当场死亡。经法医检验鉴定,杨诗雅系失血性休克死亡。邹鸿成作案后逃至商场二楼消防通道处被抓获。

  另据检方指控称,在去年3月22日上午,邹鸿成在其位于南岸区融侨半岛的家中,将到其家中辅导数学的家庭教师强奸。检察机关认为,邹鸿成因不满杨诗雅与他人交往故意将其杀死,且强奸妇女一人,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、强奸罪。

  庭审:公诉人连用3个“极其”

  在证据举示阶段,公诉人展示了邹作案的两把刀具,其中长的一把刀上还有血迹,刀尖已被砍弯。公诉人在最后陈述时,对邹鸿成连续用了3个“极其”,手段极其卑劣、手法极其残忍、社会影响极其恶劣,建议合议庭对邹鸿成适用极刑。

  邹鸿成的辩护律师则称,本案实际上是一个因婚恋处理不当引起的悲剧,加上邹鸿成有强迫症,建议合议庭对邹鸿成慎用极刑。因案情重大,合议庭没有当庭宣判。

  自述:想用余生来赎罪

  庭审最后一个环节,是被告向法庭作最后陈述。

  站在被告席上一直低着头的邹鸿成缓缓站起身来,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开始了他的辩解。“我活着是一个悲剧!”这是一脸稚嫩的邹鸿成说的第一句话。他说,小时候他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,父母老师都非常喜欢他,他还曾到交通台做过主持人,幸福地度过了少年时代。上高中后,他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,不爱和同学老师交流,不爱和别人说话,性格越发孤僻和内向,且还变得自私起来。在上大学一年多时间里,他除了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外,没有其他任何朋友。此时父母也在各自忙于工作,和他交流的时候不多。

  邹鸿成说,“我爱她爱得发狂!”可杨诗雅没答应做他的女友,于是他选择极端的方式来解决。

  “在杀害诗雅前,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!”邹鸿成说,在看守所里他看到别人的犯罪嫌疑人给妻子、儿女或父母写信,他才慢慢体会到什么是亲情,什么是爱情。“砍下去的那些刀,断掉了两个年轻人的美好未来,断掉了两个家庭的憧憬!”邹鸿成说,在看到杨诗雅死后,他自杀被及时赶到的民警制止。“在看守所的日子里,我不再想去死,而是想活下来,用余生去好好孝敬被害人的父母。”

  邹鸿成痛哭说,他对不起死去的杨诗雅,对不起死者的妈妈,对不起自己的父母,“我希望每个人都要以此为教训,不要像我这样极度自私,极度狭隘,做出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行为。”

  死者妈妈:要为女儿讨公道

  杨诗雅的妈妈参加了庭审,庭审刚结束,记者便通过电话与诗雅妈妈联系,她在电话那端哭着说,女儿遇害后她几乎都崩溃了,支撑她坚持下去的,是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的信念。

  悬疑:被告父亲身份成谜

  网上曾传言邹鸿成父亲是某区一领导,但昨日的庭审上公诉机关没有提及被告家庭背景,也没有看到被告父亲现身。

  庭审结束,当坐在邹鸿成身后的一群人激动地喊出了他的名字,邹鸿成回头看了看,然后无力地被法警押解出法庭。一位40多岁黑衣中年妇女忍不住哭出声来,被搀扶着的几人制止,有参与旁听的说,那位黑衣中年女子就是被告邹鸿成的母亲,父亲没有来。

  庭审内幕

  副院长亲自审案

  市民凭身份证旁听

  “7·13”杀人案件,备受外界关注,不仅媒体进行了报道,各大网站上亦不断出现所谓知情人士对案件基本情况、被告人家属情况的爆料、猜测等。据市一中院介绍,该案由于发生在公共场所,且犯罪手段残忍,情节恶劣,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,社会影响极大。为此,市一中院在9月29日收到案件当日即立案,并确定由该院分管刑事审判的副院长李生龙亲自担任审判长、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陈远平担任承办人,抽调该庭审判经验丰富的业务骨干贺志伟组成专门合议庭审理该案。

  由于该案的社会关注度较高,为保证庭审的公开透明,满足广大社会公众的知情权,在法庭容量允许的情况下,所有公民均可凭身份证到庭旁听案件审理。

  同学回忆

  杨诗雅想做“律政佳人”

  杨健是杨诗雅的同系同专业的大三的学长,在一次参加全国英语竞赛的时候认识的。杨健说,诗雅她很优秀,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,人听话,又爱学习,人也长得漂亮,在不同的课外活动中都能看到她,而且活动都做得很好,获得了很多的奖,英语的、课外活动的、社团活动的。她也很孝顺,跟他们聊天的时候,诗雅总是说,以后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。

  最让杨健记忆深刻、也难忘的是,在诗雅出事的前一天,诗雅还回学校找他这个学长借书,只是因为书不在身边,所以答应过几天来拿。并且他们(外加他们系的另外一个学长)在图书馆聊了很久,聊起了诗雅他们的暑假怎么安排的,以后想要干什么……诗雅说暑假想借点书先预习下学期的课程,再看些其他的书,并让杨健他们推荐一些书,诗雅自己又说了一些书,想让杨健他们帮着借来。诗雅还说起自己以后要做“律政佳人”,陪妈妈轻轻松松,快快乐乐的过生活。诗雅从聊天中知道了杨健的英式口音很好听,就说,自己的口语也非常好,喜欢英语,就立即要杨健说说。但是,杨健说“因为害羞就一直没说出口,我们就约好了周末的时候一起去英语角练习。”时间比较晚了,他们聊完天没拿书,诗雅就回去了。第二天杨健帮诗雅借好了书,等着诗雅来拿。紧接着就在网上看到了“江北杀人案”的噩耗。现在那些书还留在杨健那里,他也记着他们约好周末去英语角“秀”口语,只是都已经不能实现了。

  事件善后

  死者遗体46天后才火化

  8月29日上午,杨诗雅遗体在九龙坡区殡仪馆火化。此时,离杨诗雅遇害已经过去了46天。当时,九龙坡区殡仪馆追悼厅站着三十几个身穿黑色素色衣服的学生,他们每个人胸前都戴着一朵白色的小花。大家依次绕着杨诗雅的遗体默哀。当两个已经两眼发肿的年轻女子走到诗雅妈妈面前,三人抱头放声大哭起来。

  专家说法

  家庭教育的悲剧

  我市青少年教育专家章创生分析认为,邹鸿成案是一个家庭教育的悲剧,一个从小活泼开朗的好孩子发展成为手段凶残、不计后果的杀人犯,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于家长。被告父母平时都忙于工作,不过问或者很少过问孩子的情况,疏于和孩子进行思想交流,有的也就是问问吃饭穿衣等表皮问题,孩子把自己封闭起来这么多年家长没发觉,不能不说是家庭教育的缺失。

  章创生认为,现在的家庭多是独生子女,性格往往会偏激一些,到了青少年时期思想波动大,最容易受感情、学习等因素影响,但苦于人生阅历少、经验少而无法自我排解,这时候就需要家长、老师或者其他机构能够发现问题,及时疏导,否则就容易出问题。 来源:重庆华龙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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